村口那么多晒太阳的人, 都没有人提出陪张麦生去。
外头的雪越来越大,房顶上的积雪很厚,再不扫怕会压塌房子,秦肃凛搬了梯子在上面扫,而对面院子的房顶上,胡彻也在扫,吴山还帮他扶梯子。
夜里,张采萱偎依在他怀中,低声道:我觉得,明天我还得去。
眼看着天就要亮了,许多人都熬了一夜,有人提议,干脆把他们赶出去算了。
张采萱和村里人来往不多,大部分都只是见面打个招呼而已,甚至还有些人她根本不认识。如张癞子那样的,最先听说了他的名声,但总共也没见过几次,更别提说话了。
她做事一贯风风火火,转眼就已经跑出门去,大步回了村里。
虎妞娘和抱琴面面相觑,虎妞娘皱眉道:但是你这个也不能胡吃啊,到底是不是有孕都不知,还有,真要是动了胎气,采萱这药可是放那么久了,谁知道还有没有效?
房子塌下来,动静挺大,起码左右的邻居夜里都听到声音了。不过因为夜里太冷,外头又下着雪,只以为是外头什么地方塌了,没想过房子会塌,都没出来看一眼。
谭归微微一笑,可不就是辛苦,你是不知道镇上那边积了多厚的雪。
翌日早上,大年三十,秦肃凛一大早就去了后院磨米浆,磨出来之后上锅一蒸,就是米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