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祁然被她推出去两步,蓦地又退回来,紧紧抱住了慕浅的大腿。
如果将这些线比作线球,那么在此之前,她脑海中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线球,而现在,这个线球越来越大,也越来越纷繁复杂,然而很多时候,她却连这个线球究竟由哪些线组成,都理不清。
慕浅于黑暗中坐了一夜,听到这一整夜的所有声音与动静,却始终一动不动,只是僵硬地坐在那里。
只是霍靳西来了之后,他自然就要松口气——毕竟霍靳西是慕浅最亲密的人,有什么事他们夫妻关上门来相互安抚,也没他这个外人什么事。
慕浅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,笑着问了句:你怎么会来?
这其间的情感纠葛他当然还不会太明白,然而他还是十分关切地看着慕浅,眼睛里都是紧张。
直至清晰地感知到疲惫,慕浅才终于浮出水面,趴在岸边平复呼吸。
她缓缓坐起身来,伸手拿过那幅画,放到自己面前,细细地端详了起来。
她微微往后,靠在霍靳西的办公桌上,微微拉开了一些和他之间的距离,随后才开口道:盛琳和我爸爸,应该是旧相识,他们在同一个地方出生,很有可能从小就认识。青梅竹马,或者是初恋情人?
怎么了?慕浅问,结果很令人震惊吗?